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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必表现得多么眷念。自始至终你都在侵占她生存的空间。你夺走她的快乐,夺走她的爱情,最终夺走她的生命。你知道默苍离总会选你,因此有恃无恐。”

    “为什么不问问之前那些失败的亡魂,问问他们你有多幸运。”

    神蛊温皇倦倦地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明明已经拿到了特赦令,你再要求,默苍离也没有新的东西能给你。”

    上官鸿信在心里冷笑。他宁可默苍离选择的是霓裳。也许他们两个会有比较好的结尾,至少不会比现在更坏。

    神蛊温皇从他眼里读出这讯息,他倒没想到上官鸿信还有如此牺牲的情怀,于是松松指节,兴趣更浓:“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上官鸿信没说话,他去捻了一片薄荷叶,揉碎在指尖。

    “我要一个因果。”

    他一生中最爱慕最珍惜的人,碾碎他直至粉末。

    他怎能不期望一个回礼从天而降。

    神蛊温皇提议说要不要试着占卜。他拿出一个沙盘,煞有其事。上官鸿信看见沙砾里毒虫爬行而凸起的痕迹,于是婉言谢绝。如果非要信命,他宁可信默苍离划下的命运,他宁可做尘土、做黄沙,长眠于羽国故地。

    默苍离像个水泡,突兀地消失在他的生命中。有时上官鸿信从旧梦里醒来,默苍离不在他身边,现实和梦境的分界不复清晰。他是他的锚,失去了便无依。风帆慢慢扬,无垠大海上无目的漂流。

    五月过半,上官鸿信没再见到他,倒是遇上几次俏如来。他们算是师兄弟,可惜地位尴尬,对面而坐,他看出俏如来颇为难局促。气氛不温不冷,俏如来一直低头,偶尔在唇上沾一点茶,似乎也没有细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