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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客人面前。他面前的这杯是之前用来招待俏如来的,如今已冷透,还珠楼主的待客之道实在不敢恭维。

    “看开?”

    他拾起瓷盏在指尖轻柔摩挲,俏如来的指印重拓上他的指纹。

    “我尝试过。”

    “然后?”神蛊温皇饶有兴趣地追问。他尤其喜欢印证已知的答案,撕开别人的旧伤疤大概能给他不少成就感。

    上官鸿信放下杯子:“不知道温皇先生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

    “你的亲人好友因你的冷眼旁观而死。”

    温皇摇头,轻飘飘地说:“没有。”

    语气里还有矜伐的意味。

    上官鸿信转动杯沿,里头的茶水沿杯壁晃动一周,没有溢出。

    “该说哪一方更幸运?”

    神蛊温皇至今没有真正失去过什么,他只失去过他无聊的游戏。他的人生只要稍稍偏差,地基就会崩塌,但那些举足轻重的关键人物竟一个比一个命硬,抵过了所有杀机和危险,在神蛊温皇想回头时,还能做出一个完满的重聚。

    “雁王也信起运气,真是奇谈。”

    他话锋一转,忽然发出感慨:“不过你确实很有信的理由。”

    神蛊温皇朝窗边一指,一束薄荷长在窗台,香气冷冷。

    “薄荷不宜共植,它的芳香质会影响其他植物的生长,根系发达,须茎横生,除不掉。”

    “凤蝶铲了去年的薄荷,本想种些新的。今年又接连冒出来,霸占整个花盆。恰巧这东西越修剪越茂盛,冥顽不灵。”

    上官鸿信挑起眉,好整以暇等待下文。

    “俏如来同你不是一种人。”神蛊温皇说。

    “羽国公主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