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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一刻,我才忍不住哭出来:“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我不厌其烦地重复“只剩下我们两个了”这样的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说。大概是因为大家接连离开,我却不知道原因。

    等我哭够了,迷茫地看着眼前的萧瑟风景。

    我说:“沧雪,冬天又要来了。”

    柳沧雪背着我回营地,他说:“冬天好啊,下大雪多好看。”

    我说:“以前你说冬天不好,找不到花哄我。”

    柳沧雪说:“也是,所以在冬天你不能难过。”

    在冬天我不能难过。我记住了这句话。

    柳沧雪的左臂很僵硬,我感觉到了。他在背起我时,左臂不灵活,并且在颤抖。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但我不敢去印证,我怕到时候只会剩下我一个人,我一个人回轻羽台,一个人回长歌,一个人回霸刀山庄。

    我问起他左臂的事,他只会说“小伤,无碍”。他不会告诉我更多的事情。

    夜晚时,我们和衣而眠,相互取暖。我仍然问他:“你左臂的伤?”

    柳沧雪说:“真的没事,书离,你要相信我。”

    我静默着。

    柳沧雪将我抱在怀中,他说道:“书离,我们找个时间回霸刀山庄吧,大庄主从来没见过你,我想把你带给他看看。然后再带着你去看我习武的地方,还有我的寝居。我让师姐给我把房间留着,我以后还要回去住呢。”

    “当然可以。”我说,“但在这之前,我要先带你去长歌门找师父看你的伤。”

    柳沧雪为难地说:“真的不用。”

    我的声音大起来:“为什么?如果是小伤你为什么不让我看?不让我去询问军医,也不让我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