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怎么比御膳房里做的还甜?” 杨贺当着季尧的面,自然不好表露自己怕苦。季尧将蜜饯推到他面前,杨贺犹豫了一下,满嘴都是药的苦味,到底是伸手拿了一颗放嘴里,甜味转瞬间冲淡了黄汤的苦涩。 季尧一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杨贺,说:“甜不甜?” 杨贺被他盯得紧,含糊地“嗯”了声,碗里苦药剩了小半,不想再喝,抬手就放在了一边。 季尧看了眼,径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杨贺皮肤白,发了低烧,脸颊脖颈都透着红,眉宇间有些倦怠,分明是浓艳凛冽的眉眼,却像遭了风吹雨打,蔫了下来,激得季尧关着的满腔恶念蠢蠢欲动。 他慢慢走到杨贺身边,柔了嗓子,低声说:“公公头疼?” 杨贺抬起眼睛看了看他,眼睫毛长,一抬一落,漂亮又脆弱,随口说:“不碍事——”话没说完,季尧的手就伸了过来,轻轻地按揉太阳xue。 1 杨贺身体一下子绷紧了,抓住季尧的手腕:“不敢劳烦殿下。” 季尧撇了撇嘴,不满道:“怎么就叫劳烦了?”他一笑,虎牙尖,有些少年人的俏皮和不讲理,“我这是心疼公公。” 他手指按得轻,力道适中,杨贺看了他一会儿,慢慢地松开了手,不轻不重地说:“殿下是又将奴才说的话忘了。” 季尧站在他身后,一边替他按揉,一边道:“公公说的话,我句句都记在心里,就像公公对我的好。” 他这话说得又甜又乖,杨贺错开目光,没有再开口。 杨贺今日穿得随意,衣襟半扣着,露出半截锁骨和纤细的脖颈,头发也散了,发丝乌黑柔软,不像个掌权的宦官,纤细瘦小,更像只漂亮的雀儿,合该被关在金子造的笼子里,咿咿呀呀地叫唱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