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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床榻上的人是不整的,妖冶的。深红的上衫被扯开了,却没全脱掉,腰带还拢着,于是松垮挂着。一只削瘦肩头和锁骨就挂在外头,胸口往下却渐渐又隐进衣衫里,莹白一条直至全被深红掩埋。胯下也是红云堆叠,裙摆全推上来了,拢在腰下,似花团锦簇只为把个水晶一样的人捧在中间。那腿上自然是无遮无盖的,方才还岔开的纤白两条,却合紧了,风光不再让人看。

    他就坐在床榻上,床架是画框。

    “那你呢?谢必安,站了这么久,可看出我是什么病症?”

    于是他壮着胆子对上他的脸,比腰下堆叠的裙摆还要红。

    剥开纱帐的两指伸出来,手在半空,等着他来搭上。

    “谢必安,你怕死吗?”

    不怕。为了殿下。

    于是搭上那只手,他分不清那湿粘是他手心出的汗还是那只手上还没干的什么液体,轻飘飘地就被拽进了帐子。拽进了,他才暗叹不好,似乎进了什么潮暖的圈套,因为层层帷帐下水汽粘稠,凝在眼前人的唇上,和肩头。

    而他看着入套的人,慢悠悠地笑。

    双臂往后,撑着半倒下去的身子。腿对着他,换一侧交叠,于是抬起又落下。裙摆依旧堆叠,却压不住更加浓郁的腥甜水汽,是谢必安刚刚在那只手上嗅到的。

    谢必安脑海中有个声音。殿下的病,在那两条腿间。

    于是他抬起两条腿埋下身,仔细为他的殿下看那病灶。他不曾学过医,却见过大夫诊病,不过望闻问切四章,他都在那腿间仔细用上。

    他不会切脉,于是学着大夫触诊,暄软馒头一样的地方按上去,兜不住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