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风火火生怕跑掉一个。 他说话也像教导主任,不停问问题,只是医生更温柔点。 “眼睛怎么样,痛吗?” “不痛。” “右眼可以慢慢睁开了,对,看得见吗?” “有点模糊。” “头晕吗,还是头痛。” “有点晕。” “病人已经没有大碍了,只是需要休息。” 这句话显然不是对我说的。 “那他的眼睛呢?会有后遗症吗?”第一个男人说。 “这个,要看情况,不过病人的状况并不严重,只要好好修养,不出意外,都会康复的,”医生语气亲切,甚至有点,谄媚。 “好的,谢谢医生。” “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有什么情况,尽管通知我。” “好的。” 我沉默了,这都谁啊。躺在病床上的是我,医生好像完全没在意。难道我被绑来黑心医院挖肾了?可我天天备课加班吸粉笔灰还要帮班上小孩系鞋带,我的器官应该不怎么优质吧。 “听到医生说的了吗?你没什么大事,眼睛也会慢慢好起来,”第一个男人又摸我了,这次摸的是我的肩膀,“想喝水吗?” 我哪儿敢喝啊,别再把我毒死。我学着那个医生的语气,亲切讨好回绝:‘‘不用了。’’ 我说完,想了想,又补上一句:“多谢。”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论什么时候什么人,礼貌一点总是没错的。这是我妈从连续剧里学的,我感觉这条有用。 男人不说话了。准确的说,是没人说话了。 看来我跟这帮人也不是很熟,三言两语就把话全说完了。也有可能是我出事以后送我来医院的好心人。 “是你们送我来医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