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

    第二天早上的景雨澜眼下带着淡淡的青色,眉间似有郁气,rou眼可见睡得不好。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单屿刀,一觉醒来神清气爽,非常自律的收起布单,解决早饭,照顾自己的田地,然后把景雨澜送到谷口,整个过程堪称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景雨澜没了昨天那副精神头,一路上跟着单屿刀走的行为居然还能品出几分乖巧,他说的话不如昨日多,倒是爱时不时瞟单屿刀几眼。

    滕花是种有趣的植物,解除召唤时既可以和大部分植物一样重回土里,也可以干脆利落的削断,让它变成一截普通的藤蔓,据说可以拿来入药,等下次召唤时滕花还会是正常复原后的样子,这种特质或许可以对标动物界的“断尾求生”。

    景雨澜也尝试了一把这种特质,从离地三寸的地方被削掉的藤花慢慢缩短变细,最后变成了不长的一截,柔韧性倒是不错,还噗嘟噗嘟开出了不少蓝的白的五颜六色的花来。

    景雨澜只是想试试植株的性能,并不需要什么残留藤蔓,反正这是他自己的东西,拿来做药都可以现砍,那截废弃的藤蔓便被单屿刀带走了。他们出发得早,也比景语堂一行早到谷口,景雨澜揉搓了下指腹,这一路上他话没说很多但毕竟是在赶路,沉默片刻也不会显得气氛沉闷,想想现在俩人在这里要干站着不说话,他心里莫名有点慌起来。

    景雨澜想着是不是该开个话题问问小公子无不无聊,转眼一瞧单屿刀正在把那一截滕花拿在手里捣鼓,柔韧的藤蔓已经被缠绕成首尾相连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