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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跟李兰舒坦白。

    隔天李兰舒来接他,他已经冻得发烧了。

    李兰舒望他的眼神很奇怪,黑眸中折射着冷淡的光,叫他没由来地心慌,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但大脑烧得迷迷糊糊,实在顾不上其他,他靠在李兰舒怀里,被抱到卧室,盖好被子。

    李兰舒帮他倒水,给他喝药,又把他塞回被子里。

    宋佩慈感觉有什么抚上额头,触感很凉,冰得他打哆嗦。

    “好好休息,佩慈。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李兰舒说罢转身,忽然麦色手臂攀上一只瘦白的手,紧紧攥着他,不许他离开。

    李兰舒闭了闭眼:“佩慈,等我回来,无论发生了什么、我又知道了什么,我都跟你好。”

    宋佩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只知道李兰舒要走、要离开他,他病着,只想和老公好好待在一起,不愿意再分开。

    他被梦魇住了。

    “不要去找小绿茶。”宋佩慈低声说:“听说发烧了会很热,老公要是想试试,我……我可以的。”

    李兰舒总会因为他稀里糊涂的话勾唇,本来复杂的心情变得轻松了些,反握住他的手:“不去见他,我说过,他只是保姆。”

    宋佩慈闷着声音问:“那去见谁。”

    “张衡。”李兰舒说:“他约我,说他知道很多,我失忆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