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很多年之后,当年经历过这件事的人都会记得这一天,在各自记忆里惨烈的、把这一天变成沉痛的那一天,时常会提起。

    教育、后怕、嘱咐、有师长,也有父母。

    无关的,余惊难消,深爱的,刻进骨血。

    这天是下午,大家刚考完期末最后一场。

    考的好的,已经三三两两在放学路上商量着借着这次成绩可以要到多少额外的零花钱和最新款的球鞋、游戏机,还有一些成绩始终很沉稳的,对第一第二这种名次已经坐到不爱的常规学霸,拿着各自记得的答案在进行学霸之间的常规交流,至于那些一丢笔就知道考的又是一顿竹板炒rou、饭桌上父指母啸的倒霉蛋儿,个个低头看脚底板走路,活泼的都不活泼了。

    期末考试,就是一群人的心无波澜和一群人的摩拳擦掌,还有另一群人的死期到了。

    闫戈属于跟人交流答案的那一群,张斌跟李圆圆属于人不在一块儿,但心跟死期到了的那群人在一块儿的,站在已经开始对完物理,跟倪韵对英语答案的闫戈旁边,听一个他们的答案,想一想自己答案,头越来越低,一对儿霜打茄子。

    闫戈对他们也进行常规安慰和羞辱:“哎呦,圆子,斌子,习惯就好嘛,咱也不是第一次了,叫你们课间别玩的时候情绪很高涨嘛,怼我骂我就是不听我,这会儿就别哭坟了,成年人了,稳重一点,啊。”

    张斌用一种“汝人否?”的目光谴责他,李圆圆一个“滚”,吐出来有气无力。

    闫戈哈哈哈,笑的纯纯是个臭不要脸学习好的,哪里知道差生疾苦啊,但是不知道差生疾苦的闫哥,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