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园(四)
太傅提过,曾有一位慈济大师留在g0ng中的弟子,那人在我两岁时净身入内廷,此后的一十七年寸步不离,陪我度过了所有你想不到的艰难的日子。他是我最亲近的人,是我的内侍,我的挚友,我的恩人。” “四年前,陛下立我为储时提出了一个条件。储君是国之栋梁,不能偏颇,也不能被左右。历朝历代皆有宗派愚国的前车之鉴,天下可以有禅、可以有教,然君权之上,不容二法。所以哪怕他是个还俗多年的g0ng侍,我既站到了这个位置上,他便不能留在我身边。” 紧绷的脊背和抵抗在他的言语坦白中渐渐融化,“......Si在塔里的,是他么?” 她看不见萧允的脸,但能听到他所有的悔恨,怀念和哽咽。 “他自请去守佛塔,那里荒远僻静,来往要伐船渡舟,等闲无人踏足。我本以为他从此能过上清闲无争的日子,偏偏在那一晚风吹落了烛台......” 温沅泣不成声,她扑进萧允怀中,两手抵在他襟前如释重负,“殿下为何不早些告诉妾?妾这一整天都在担惊受怕。” 萧允啼笑皆非,“一些陈年旧事又算得了什么,”接着话音一转一顿,又暗藏了几许机锋, “只是不要让母后费心。” “多宝寺塔是父皇留下来的,是她的一个念想。” 然而纵使他极尽温柔去安抚怀里的人,轻轻拍打在她肩头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放缓了频率,一下一下,仿佛被她僵y的身躯感染,也变得犹豫、滞涩、颤抖。 “......阿沅?” 他像怀抱着一根烙铁,被灼人的刺痛结结实实扎到r0U里才后知后觉撒手撤退。 “阿沅。” 柔风一改往日的缱绻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