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夜晚时分,我不敢忤逆师父的意思跑去跟柳沧雪睡。我坐在他的房间的屋顶之上吹奏笛子。后半夜我停下吹笛子的行为,自觉有些扰民。我还是没忍住,翻窗去柳沧雪的床上了。

    柳沧雪没睡着,他听见笛声,知道我一直在屋顶上。他没有劝我离开,也没有表现得很惊喜。我了解他,他的想法应该是,想跟我一起睡,但怕我染上病,两相斗争后,他认为药方有了,应该无碍,跟我一起睡的想法最后占据上风。他掀开床铺,向我扬扬下巴,示意这是我的位置。柳沧雪不愿意与我面对面睡下,他对着墙壁,打死都不转过来。我叹气,也行吧。

    第二天,师父看见我与柳沧雪又是一起睡的,她气得摔了两个杯子。裴清疏吓得畏首畏尾地钻进屋中为柳沧雪诊脉,发现柳沧雪的身体在以很快的速度恢复,想来再喝几次药就能痊愈了。他身体强健才有如此结果,如若是镇上的百姓,恐怕要十天半个月才能恢复大半。

    师父逼着我也喝了一碗药,苦得我差点把药汁全吐了出来,一直在干呕。柳沧雪幸灾乐祸地说:“看吧我说了很苦,真的特别苦,你还不在意,你看你现在吐得跟什么似的。”

    我有些生气:“是特别苦,还不是为了某些人。我不在这里待了,待着也只会喝药。”

    柳沧雪拉住我的手腕,他现在已经能坐起来了,他说道:“错了错了,都喝一碗了,现在走不就亏了吗?我可心疼了,真错了真错了……”

    师父站在门外,看着我把瓷碗递给裴清疏,冷笑道:“还不都是自作自受,让你别去,你非去,我看就是要长长记性。”

    ……非常长记性。

    幸运的事来了。我没有被柳沧雪传染瘟疫,柳沧雪也在三天后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