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能判几年?-114514年
怎么了?” “马航?” “我在。” 他的嘴唇和他本人的性格一样淡,干燥且甚少有血色的那块皮肤,让他想到了那天墓碑前花束丝带的颜色,他把丝带扯开,花束里十一支菊花摊开,一支一支地摆放,正正好好用完,都可以凑个足球队了。onnes的瞳孔勉强聚焦在捏着自己手开指纹锁的马航,他能生孩子的话,生十一个就行,到时候他就天天去看自己孩子球队的比赛,花多少钱给球队设计横幅都无所谓…… 失重,背后是熟悉的质感,巨大的空虚感借这张床爬上了onnes的意识,他又想起自己在这里消磨的每一个夜晚,幻觉,耳畔依然暴鸣的炮弹声,上百个不安的睡眠,折磨神经的风吹草动。 进门前的幻想根本不会存在,他这种人除了死在荒草地上,没有别的结局。现实中根本不会有幻想你的绿茵草坪,所有的草都会枯萎,就和那些被自己分尸打碎堆成肥料的死人一样,他们的生命不曾闪耀。 这里根本就不会有人。那只带点薄茧的手慢慢的离开自己的身体,他的手根本不暖,抽走的部位仍旧很冷。“马航。”onnes耻笑着自己的懦弱和对方的迟钝,“求你别走。求你了。” 马航原本打算将这个嗜酒成性的男人安放好就回去给孤儿院的小女孩讲睡前故事。 他曾很庆幸遇到老张,这个长了一张风流脸的男人在关键时刻发掘了他的才能,给了他一份不怎么体面的工作,高昂的奖金让孤儿院的一切都起死回生。 他也不用再如同往常那样一天同时打几份工----上午送外卖,晚上值夜班保安的活计。就算他还想过上以前的生活也无济于事,中土新城区的失业潮经过半年还在热火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