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

    乡下结的果,常常不是刻意为之,随意撒上一点种子,任其自生自灭。沉甸甸的枇杷毫无章法地挂满树杈。低处的不堪重负,落了一地火h。顶上颜sE最深的被飞过的小鸟叼去,容易得手的也已经采摘一空,只留下密密叶丛中隐约可见的果子。

    想要获得,难度非一般高。

    陆泽翻身跃上那堵掉了皮的矮墙时,于蔓蔓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你快下来!”她瞪着眼朝他喊。

    陆泽扭头笑了笑,问,“不是想吃吗?”

    “…”

    于蔓蔓并不是真的想吃枇杷。枇杷这东西有讲究,品种颜sE偏白的味道才好,橙hsE的反而是下等。她刚才不停把话题往路边的枇杷树上扯,无非是为了缓解尴尬。

    眼下男人已经爬上了墙,再说“不想吃”,恐怕有些不给面子,她只好紧张兮兮地凑过去,提醒他注意安全。

    她仰头望着陆泽的身影,莫名有些出神。

    这棵树,于蔓蔓小时候就有了。每年都会结枇杷果,但她只吃过一次。那还是于向东年轻时,身手也跟陆泽现在一样好,见她馋嘴地望着树上的果子,便翻上墙去摘。于蔓蔓在底下接,小裙子捧了好几串,开开心心地回家。

    那果子是酸的,因为陈玉卉只吃了一颗便把脸皱得紧,连吐舌头。

    但于蔓蔓印象中,还是有些甜的,因为那大概是于向东对她最好的时光,身上还留着一点艺术细胞,不打牌,也不混日子,是把她宠到天上的好爸爸。

    她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