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剥榛子
。” 冷文昌吓唬他说:“好哇,拿给我二哥明天搭灵桥的香灰焖榛子,你不怕他生气了晚上来找你?” “我没听错吧。”一盼拉着冷文昌坐正:“别人说这话我还能听一听,你这几天做的哪件事不比我夸张?!他都没找你,又怎么会来找我?” 冷文昌接过一盼散在素袍下摆处的剩余榛子,一边替他剥一边问:“你怎么知道他没来找我?” 一盼张着嘴,让小叔叔把榛子喂到他嘴里。冷文昌喂完后的手不愿离开,揉捏着小侄儿的下唇,捉弄得他扭着头直躲:“我天天和你睡在一个被窝里,我怎么会不知道?” “听听这是谁说出来的话?你可真是和我一个被窝睡久了。以前我的玩笑稍微带点颜色,那耳垂红得跟红珊瑚珠一样。现在倒是什么话都能说了。”冷文昌指了指冷文敏的棺材说:“你知不知道我二哥怎么死的?风流死的!你在他灵位前说这种话不怕他听了馋得慌啊?” 一盼一本正经地回:“你给他烧了那么多纸扎大美人,他在那边早乐得不想投胎了。怎么还会馋这个?” 冷文昌不语,只是又塞了一个剥好的榛子到小侄儿嘴里,把他的歪理堵到肚中,顺手又摸了摸一盼留着红掌印的面颊:“疼吗?” 冷一盼嚼着榛子,说话声音瓮声瓮气地:“还行,他一个小孩力气能有多大?” 一个榛子刚下肚,冷文昌另一个已经剥好了:“他平时跟个闷头驴一样,怎么今天突然发疯起来?” “不知道。”冷一盼这次没有张嘴讨榛子吃,而是突然问道:“小叔叔,你和钟小姐的晚饭吃得如何?” 冷文昌想了想,面色如常地说:“还不错。我已经决定和她交往了。说不定明年你就要叫她小婶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