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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目送着大军离去。 城门口人来人往,若是有人留心过这一刻,将来必会唏嘘,叹一声人心不古。 当年那个红衣墨发,预祝着将军凯旋的清冷少年,终是忘却了自己,将矛头对向了同胞。 “你久不理事,朕以为你不会给何瑜送行。”齐策从折子中抬起头来,扫了回来的林司衍一眼,道。 何琛二魂共处一身之事,两人都心知肚明,也知道对方知晓这事,因此谈话间也没再遮掩。 “将军为国而战,自当预祝。”林司衍知道,早已有人将城门口的事情事无巨细地禀告了齐策,也没什么要隐瞒的,便如实答道。 “朕上朝治世,亦是为了国,那阿衍你又为何不愿随朕去?”齐策眉梢一挑,饶有趣味地问道。 林司衍闭了口,以沉默对应。 他不愿理事,杀诽谤之人,却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之人。 他与何瑜皆生于斯,长于斯,且男儿当有青云之志,为国、为家、为己,或出将,或入相,建功立业,保家卫国,理当如此。 然世人皆负他,事在两难,若要他负天下人,他不忍;可若要他既往不咎,继续效犬马之劳,他心有不甘。 他以德报怨,世人又以何来报他的德? 是以,他只能自此袖手旁观。 可他与世人有怨,何瑜与世人却无隙,他可以对世事袖手旁观,却不能阻却何瑜报忠。 齐策等了许久,也不见林司衍回答,心中叹了口气,也没再追问下去。 林司衍不愿理事,齐策便也由着他,将他当做一个闲人一般养在身边,左右他也不是养不起。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夏日而至。 南边的战事打了近六个月,也渐渐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