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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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黄色身影走进来时,又迅速垂下。 “芍药啊,哀家怎么有些头疼……”她扶着额头假意道。 宫女芍药忙做出上前查看之态,在看到赵柯走进来后,又匆忙跪了下来。 众人一一问了安,赵柯在椅子上坐下。 “母后可是凤体有所不适?” 昭安太后煞有其事道:“可不是,也不知怎么,哀家今日竟感觉有些头疼。不过这是老病根,就是当年在永和宫落下的,哀家都习惯了,皇帝不用担忧。” 赵柯嘴角噙着笑,扶着膝的手却微微收紧。 他和昭安太后是母子,再明白不过她的性格,当年他们母子寄居在永和宫方贵妃的宫里时,确实吃了不少苦头。 尤其是母后,为了护着他,六月酷暑天罚过跪,三九寒冬下过水,就为给了方贵妃找一根簪子,哪怕如今成了太后,身子也不算康健。 就是因为彼此都知道这些,所以她每次做错了事,就会故意提这些陈年往事,皆是为了提醒他当年。 赵柯对亲娘也发不了怒,可—— “母后,问玉刚死,母后皇太后抱恙在身,这种时候您在慈宁宫大摆宫宴,落在朝臣眼里成什么了?”赵柯微笑着,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昭安太后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转瞬又勉强撑起笑:“解阉的死是他咎由自取,不是他作恶多端,眷权不放,阉党猖狂霸道,残害朝臣,以至于激得朝臣激愤,皇帝何至于下旨肃清阉党?! “他死是他该死,昭圣若是明理,就不该为此事责怪皇帝,又是伤怀卧病,又是闭门不出,这落在朝臣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