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

孩儿一样的语气,也许他一直都是这样,但现在她不愿意听了。

    “我还以为你短时间内不会和我说话了,但你没有。”

    陈照梁鹦鹉学舌,以他说话的句式反击,陈知越只是微微皱眉,有些无奈道:“照梁,我是你舅舅。”

    他知道了,他果然知道了,陈照梁心中一凉,面上羞赧,但无名怒火又将这红烧成了白,她掌控着轮椅,脱离他的控制,转了一个弯,和他变成面对面的姿势。

    她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刻薄话,但一瞬间就全忘掉了,因为看见他苦恼的表情,如果那么难就忘掉好了,她年轻的心像初生的橡胶树,锋利的刀割到韧皮,r白的胶Ye随之流淌,也许,未来还要受很多遍这样的伤,但第一次的时候,她希望自己酷一点。

    “我会忘掉的,你放心好了,反正我还年轻,喜欢谁忘记谁都很容易。”

    她划着轮椅经过他身边,重新回到了电梯前,若无其事:“你要上去吗?”

    长身玉立的男人,背对着她时,看不见任何的表情,她情愿是如释重负的,但很快又因为这种想象而变得恼恨,她的心灵因为求而不得变丑陋了,意识到这点,陈照梁愤愤地按开电梯:“你走路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