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训开始

相贴就撕不开了似的,耳鬓厮磨之间,脸颊也一点点烧起来。

    陶绥安觉得好生丢脸,但是憋了一晚上,那么累那么疼,泣不成声。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猛然想起巫唐糖已是三阶,哭丧着脸又往下掉眼泪:“原来大家都这么苦啊……”

    真想回家啊。

    如果还在学校,那现在该是中秋了吧?

    十五的月亮肯定特别特别圆,不像这里,灰蒙蒙的一片,怎么都见不着月亮……

    擦干眼泪的陶绥安忍不住想起书中的内容。

    编言曾写:哨兵与向导天生一对,在战斗中共用精神,在床笫间通用知觉,最终逐渐靠拢。

    对照自己,确实越来越黏糊,行同趋合,不知道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甚至于在逐渐培养的默契里从未有过辜负花晨月夕的念头。

    因为巫承煌的确有一张不可置疑的脸,被那双眼睛含情脉脉地望着,就能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既美又好。

    他想,也许是被外在蛊惑了,又或许是因为了解得更深而愈发好奇,总之……自己好像知道什么叫惦念了。

    就是醒来的时候,惦记着他的声音,念头里想着他的容貌。

    巫承煌也在想事情。

    至少陶绥安现在流泪不是因为死去的人。

    如果随安在,在十五岁的成人礼上肯定由衷地高兴。

    可惜随安不在。

    陶绥安,你要在,风雨欲来,大厦倾颓,你不要死,活下去。

    你们都不要死,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