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
现,然後继续无动於衷下去。 就像小时候玩的藏宝游戏,不确定她究竟还可能在我身边埋下多少诸如此类的陷阱。我选择一条截然陌生的路线,透过这个过程,我重新认识一个自己完全不了解的孔宜。这种感觉微妙又自nVe,我觉得自己快要变成一个神经病,却无法停止,看见什麽东西都觉得不对劲,不翻两下不安心,我甚至将家里的每本相簿,孔宜可能碰过的每样东西都掀过一次,唯恐再错过任何东西── 偏偏我和她的共有记忆太多,真要翻都翻不完。 她留下一块尖锐物,掀起惊滔骇浪,又在我极追根究柢的时候给我一次又一次失望。 除了那张照片,她好像真的再没留下任何痕迹。 那罐玻璃瓶,瞧它的份量,少说也有几千颗。我不知道她花了多少时间折出这些东西。当年在医院,我们一起折了一个多礼拜,数量也不到半瓶,现在我仅仅熬了四个夜晚就将它们摧残殆尽。 一整罐近满的玻璃瓶,指腹从最先的酸痛到最後已经失去知觉,我拆开一堆空白纸条,直到瓶中剩下最後一颗星,我仍有种莫名的自信,动作甚至有些紧张,最後证明──是我想多了。 最後一颗幸运星展开来,还是空白。我有些不信,又去翻一遍旁边那袋凄惨落魄的纸条──什麽都没有。 看着那只已经空了的玻璃瓶,我终於泄气。我很失望。 我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就跟这个瓶子没什麽两样。不久前是满荡荡的,现在却异常空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