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您嫌弃一个娼妓也是正常的,我不碰您就是了。
他们的情感太过纯粹,用任何表达方式都是不恰当的。 阿迟甚至觉得,只要单纯地跪在先生脚下,就是归属。 “原谅我一意孤行。”阿迟再度僭越地仰望先生,想要得到他的谅解,“先生您清楚,我实在很累。” 追随先生三年,追随得很累。 他此刻不愿再去掰扯什么怨恨,端着什么架子。 他如今的一切面子都是先生曾给予的。他在众人面前站得笔直,唯独在先生面前不必逞强。 那灼灼目光似琉璃般纯净,让时奕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眼睛,沉声道,“你知道这儿很危险。我不想赶你走,但既来之则安之,当好你的058,不要再露出破绽。” “嗯。我只是……很想见您。” 轻声落在阳光下,阿迟白得像一块完美的璞玉,映照出赤诚的心。 他将额头垂在先生膝盖上,轻轻闭上眼,像只疲惫的小鸟窝在主人手心里,安静地诉说,“容许我跪您一天吧,您就当……施舍我了,可以吗?” 沉默之下,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丧气而胆怯。 那股不安感终身无法抹去,简直充斥在阿迟的每一个神态动作里,昭然若揭,仿佛浮萍飘荡许久,不知该怎样扎根。 时奕几不可察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他。 他以为三年过去,阿迟会堂堂正正站在自己面前,而不是分开双腿的角度跟当年分毫不差,规规矩矩地展露所有敏感点,还和性奴一样讨好地跪着。 胸腔隐隐作痛,时奕想,或许在自己面前,阿迟永远都不会有站起来的那天。 他可以和任何人并肩,唯独在自己面前站不起来。 缱绻的阳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