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
我学了羊叫,陪我罢?是/否。” 薄有锋拿着纸页,似乎并不很待见,只是自上头写:“现实里。” 这便是要季洵之现实里也学羊叫。 学羊叫有何困难?原先季洵之闭着眼也能学出好生漂亮仿真的羊叫。如今呢?却窘。 她讲:“有锋,真的叫么?” 薄有锋自纸上写:“嗯。” “……咩、咩——”小羊轻轻地叫,叫得如何?也不够仿真。却十足温柔。 这回薄有锋则开口:“什么游戏?” 她们之间靠得不近,促膝一样的距离,季洵之是很秀气的,半半阖眸笑着:“我只是想你理我,有锋。” 一路上,季洵之讲那般多话,薄有锋皆未回应。如今总算回应了么?绵羊总会紧紧地抓这机遇。 1 薄有锋应:“是么。” “现下还怨我么?” 闹过了七点,此时许多寝室的灯也骤亮。薄有锋却将灯拉熄了,而后偏首,静静地讲唇语。 季洵之虽能看清夜里,却无法看清为墨发遮住的唇究竟在讲甚么。 倘若有灵,她会晓得。 你以为我这般好打发? 薄有锋是讲这,过后又将灯拉开。徒留一只尚不懂情况的绵羊。 “你又讲我坏话么?” 薄有锋面无表情地道:“未有。” 这回不闹别扭,却也未曾有太过亲昵——今夜里,过了便是过了,现下是夜里两点,该是人入睡最深时节。 1 深夜里,薄有锋静然起身。 她步子淡,如此落地,分外寂寥的光便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