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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霁珩一顿,寻声看去,这才注意到镇兴世子背后坐着的是秦北煜。 宴会的席位品级分明,但陛下念及冬至是喜日,一家人本该合聚相谈,便允许家族子弟坐在长辈们后方。 然而质子,只能与家族对坐。 秦北煜那个位置,原本该是镇兴世子的长子所坐,但是镇兴世子只有二女,正于女眷席,因此才让他顶上了。 秦北煜端起酒杯,轻声说了一句:“这九殿下向来直言快语,您不必往心里去。” 他就说镇兴世子怎么为他说话呢。 霁珩温和一笑与两人相属,心中默默汗颜:直言快语才知道他在别人心目中是什么形象啊。 话题终于从他身上揭过,众人各自相谈,霁珩落了闲,终于能细细观察殿中众人。 他先看那高位的宝座--旻言正与齐国公交谈甚欢。 今晚他似乎没注意过他,方才旻烁刁难,他也未置一词。 霁珩并未深想,又转头观察对面席位,打算熟悉一下这几位封王的面孔。 除去镇兴王,其余几位都是新世袭的封王。二十年前留在京中的质子,如今仅剩镇兴世子仍是家族嫡系,其他几个都变成了旁支。 且不管分别前兄弟俩之间的情分有多深,二十年两地相别,再血浓于水也要淡了。 今日让他们用儿子换兄弟,想来心底也不情愿。 看他们叙旧都很牵强的样子。霁珩眼神在对面与这面来回切换。 不过也有例外--泰康王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