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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情绪,没有什么能抵得过烟花爆炸的一瞬。 乌以沉有点想上厕所,他让计江淮在原地稍等一下,计江淮光顾着用手机拍照,头也不回。 计江淮还是第一次在这么高这么好的位置看烟花,30层的楼高足有120米,而大型烟花的最高高度也就100米左右,坐在这里相当于与烟花平视,平时要仰头看的景色,现在可以俯视,而且烟花更大更鲜艳,可以看到罕见的烟花中心,从黑暗中迸发出一团白光,光芒四射后如蝴蝶破蛹般绽放出五彩的光。 计江淮看得人都呆住了,他感觉自己像漂浮在空中,人工制造的视觉艺术仿佛变成了觐见神明时的开场。 这时有人站在了计江淮身后,他以为是乌以沉回来了,但是那人一直没有坐下的意思,而且靠得很近,计江淮的九分注意力都在烟花上,只有些微的注意力察觉到了不安,身后的人贴得太近了,不像是被人群挤过来的,更像是故意贴着计江淮的。 计江淮正准备回头,肩膀却顶到了东西,那人俯下身体凑到了他脸边,计江淮忽然感觉一阵眩目,在瞳孔从远到近聚焦在眼前之前,他的身体已经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头晕、胸闷、心慌、腿部肌rou紧绷、瞳孔放大,他的肩膀不自觉地缩起来,所有逃跑的准备在他看清眼前的人时就完成了,他听见那浑厚的、纯正的、仿佛从地狱里传出来的声音说: “好久不见,小江。” 计江淮从凳子上摔出去,桌子上的高脚杯抖了抖,最后勉强站立在桌角。计江淮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高大的、快两米的男人,如一座大山,遮盖了吊顶的灯光,挡住了所有焰火的颜色,他那浅蓝色的眼睛,硬朗锋利的脸庞和亚麻色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