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戏

仅是贼。

    阿兰也不见了。

    洛水知道自己有过一小段失去意识的时间——阿兰,阿兰应该就是在那个时间没了的。

    她是自己出去的?不,不可能,奉茶的布的术法还在,阿兰完全没有修为,如何能自己出去?

    对了,还有奉茶!她们去了多久了?怎么还没回来?

    屋内依稀还有些烛火未尽的烟气,铜笼中的炭大约还未烧尽,空气依旧是暖的,勉强可寻得些安适的暖意。可是这样的夜,外面应当十分冷吧?

    窗外黑沉沉的一片,她只瞧了一眼,就有些瑟缩,下意识地抱紧了胳臂,依稀觉出点似曾相识的不适。

    很久以前,她也曾像这般一个人,等着朋友们回来,然后……

    ——不对,根本就不一样。

    洛水咬了咬唇,不许自己乱想。

    她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喊了声“公子”。那鬼没有回她。

    于是那似曾相识之感更明显了。可她到底还是变了些。

    虽然心下依旧不安,却没有哭出来。她眨了眨眼,憋下一点泪意,朝袖中m0去:

    师父给的锦囊还在,里面有他绘的剑符,蕴着他给的三道剑意,足够她保命。

    大师兄给的头发也在。她将它与红线一起,串了片玉石编了个手绳,觉得过年可以讨个好彩头,现在正好带上。

    还有那“同心之契”,她能感觉出来,它应该还是在的——只要她愿意给些回应。

    而且她还有剑,她已经会御剑了,再不济也能自己跑了。

    难怪人人都说要修仙呢,洛水想。这世道,自己手里攥着些什么,心下才能安稳。

    她已经有一些积累了,和从前那个遭了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