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回 迎母姊亲驰御驾 访公主喜遇歌姬
不敢少疏。看似迂拘,其实谨小慎微,也是人生要务,故特从详叙。惟少子庆,稍从大意,未拘小谨,某夕因酒后忘情,回过里门,竟不下车,一直驰入家中。偏被乃父闻知,又把老态形容出来,不食不语。庆瞧着父面,酒都吓醒,慌忙rou袒跪伏,叩头请罪,奋只摇首无言。时建亦在家,见弟庆触怒父亲,也招集全家眷属,一齐rou袒,跪在父前,代弟乞情,奋始冷笑道:“好一个朝廷内史,为现今贵人,经过闾里,长老都皆趋避,内史却安坐车中,形容自若,想是现今时代,应该如此!”庆听乃父诘责,方知为此负罪,连忙说是下次不敢,幸乞恩恕。建与家人,也为固请,方由奋谕令退去,庆自此亦非常戒慎。比现今时代之父子相去何如?嗣由内史调任太仆,为武帝御车出宫,武帝问车中共有几马?庆明知御马六龙,应得六马,但恐忙中有错,特用鞭指数,方以六马相答。武帝却不责他迟慢,反默许他遇事小心,倚任有加。可小知者,未必能大受,故后来为相,贻讥素餐。至奋已寿终,建哀泣过度,岁余亦死,独庆年尚疆,历跻显阶,事且慢表。夹入此段,虽为御史郎中令补缺,似承接上文之笔,但说他家风醇谨,却是借古箴今。 且说弓高侯韩颓当,自平叛有功后,还朝复命,见五十五回。未几病殁。有一庶孙,生小聪明,眉目清扬,好似美女一般,因此取名为嫣,表字叫做王孙,武帝为胶东王时,尝与嫣同学,互相亲爱,后来随着武帝,不离左右。及武帝即位,嫣仍在侧,有时同寝御榻,与共卧起。或说他为武帝男妾,不知是真是假,无从证明。惟嫣既如此得宠,当然略去形迹,无论甚么言语,都好与武帝说知。武帝生母王太后,前时嫁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