筵歌落(二)
叛我的,他不会让我被欺负—— 他曾被一道人影搂在怀里。淡金的、湿漉漉的卷发几乎贴上他的睫毛,他看见那道人影湿润的双眼和漂亮的脸,他的声线低沉、优雅,醇磁如大提琴,“……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 先民谁不死,知命复何忧。 他喃喃着。觉得在塔耳塔洛斯那场暴乱里留下的伤口那样疼。 ……置酒高殿上,亲交从我游。 啊、呀。 ……原来你这样舍不得他。 ……那、那我呢? 卢卡头发披散,一动不动。阿尔瓦拍拍他的脸,擦掉他被烟火熏出的眼泪,把钥匙生硬地怼进那个即将融化的锁头里——可直到他把他打横抱起来,小孩也没有一点反应,像是只失魂落魄的小妖怪。 那些反复做过的梦,那些反复被咀嚼的故事,反复剐得他鲜血淋漓的悲哀,原来都是他自己的经历。他是玉叶金柯,是巴尔萨克家的天才,是理学院特聘的讲学老师,是皇家教授洛伦兹的唯一学生……是阿尔瓦的爱人。 他怎么敢否认、他怎么敢遗忘,他怎么能替卢卡斯擅自爱上那个人。 Omega深吸一口气,站在梦的中央,浑身颤抖起来。 “想起我了吗。” 卢卡懵懂回头,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卢卡斯从后面抱着他的腰,刚刚就是他在推着他逃。这个动作既像是保护,又像是依靠。他青绿色的瞳孔是那么淡,他精致的发丝是那么柔软。他的视线平淡,语气也很平淡。血从他的囚服和后颈里涌出来,把他身上染成一片斑驳。 他额头蹭在他脖颈里,轻轻笑起来,粉色的唇瓣下露出一颗小虎牙:想起来了吗? ……想起我了吗? 拥抱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