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九

,她也知道他从浴缸里站起来了,哗啦的一声水响,打乱了她脑内才卷到一起的毛线球,她一下子,就找不到那根尾巴在哪里了。

    “我知道,您想说什么。”

    隔着门,看不见,但是虞晚知道他走近来了,就在这道门后,他在看她。

    “我不会走的。”

    ——啊?

    “...你说...什么啊...”

    虞晚张了张嘴,怀里还抱着准备等会儿从门缝里递进去的浴巾,好像被他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打了个结结实实的措手不及。

    ——“我不会走的。”

    他说,字音清晰的重复了一遍。

    “请别害怕,也不要不安。我不会走的,这里也不会再换人,您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在,不论是什么时候,我向您保证。”

    他这样说,平和的声音从近在身前的这个亮堂堂暖洋洋的空间里透出来。

    “这儿,不会再有任何毫无征兆,也不会再有‘不辞而别’。”

    ……

    …………

    毫无征兆。

    不辞而别。

    抱着一块厚重浴巾的少nV,脊背笔直的站着,她离门很近了,半步的距离。她盯着面前的门板,门板中央被光照得极亮的田字格磨砂玻璃,动了动嘴唇,又扯了扯嘴角。

    她觉得她想很平静的说“哦”,说“知道了”,或者说一点别的,很多句子都行,她感情淡漠,对感X的认知全靠伪装和表皮人格的分析,所以按理来说,这就是她的正常反应,她就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