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我远远的?

    不是沈燃脸色并不好看,他艰难道,我

    随便你。柏泽似乎并不愿意和沈燃多话。

    沈燃闭了闭眼睛,他不敢看床那一块,他记得他六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就是在这个屋子里杀了人,他还记得自己的父亲满身鲜血,警察就在这里将他的父亲带走了,留下小小年幼的他。

    那时候地上的一大滩血,泛着浓烈刺鼻的血味,把床脚,柜脚都浸透了,年幼的沈燃站在门口不敢进去,就这么一直蹲着,好久之后,他意识到父亲不会再回来了,独自一人忍着恐惧,端着冷水,一点点的擦拭着地上的血迹。

    寒冬腊月里,别人都在穿着暖和的棉衣走街串巷,说着他家的事情,半分惋惜半分笑谈,沈燃将手伸进冰冷的水中,洗掉抹布上的血,然后端来干净的水再继续擦地,他太累了,就趴在地上,跪着一点一点的擦掉缝隙里的血。

    刺鼻的血味已经不能让他哭出来了,恐惧这种情绪似乎剥离出他的身体,他面无表情的将东西都整理了一下,袖口和衣服上都是水渍,冻得他直哆嗦。

    如果不愿意组队,一开始就拒绝,没必要勉强,演戏演了三年,还要继续演下去,何必呢。柏泽的话将沈燃拉了回来,他微微抿唇,道,没有演戏。

    他抬脚走进了这个从六岁起就没进来过的屋子里,全身都僵住了,心头的恐惧一寸一寸将他淹没,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沾着的位置,曾经满是鲜血,他站在这里,似乎那些鲜血还残留着,浸透着他的鞋底,带给他无尽的恐惧。

    柏泽。沈燃忽然开口,柏泽本来正在翻看窗台之类,听到这话后,他转头看了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