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

许汉民持兵器、习弓弩,爹尚且愿意偷带着大哥进山练武,怎的轮到我就不行了?难道爹是想让儿子留在昌溪种一辈子地吗?”

    孟顺兴板着脸,冷笑一声道:“呦,瞧不起种地的是吧?你老子我种了半辈子地,如今还不是安安稳稳将你们两个拉扯大了?你小子光长蛮力不长脑子,就该留下来喂猪种地!”

    闻言,孟开平竟也笑了。他人小,可笑起来却志得意满,一副牢牢拿捏旁人的神情。

    “爹说得好听,那往后山里囤那么多兵器作甚?还不是想着另谋出路?”

    一听这话,孟顺兴腾地一下站起身,孟开广也大惊。

    孟顺兴身形魁梧,早年又跟着位寺院住持学了套好功法,轻易了结寻常男子不在话下。他大步去往小儿子面前,低头瞪他。

    “我说呢,你小子三天两头往后山瞎跑什么,原来是m0东西去了……”孟顺兴脸都黑了,抬脚一踢他腿弯,直踢得孟开平龇牙咧嘴跪在地上,紧接着便去寻麻绳来:“真真反了天了,今日定要将你吊起来打!”

    于是当夜,孟家的烛火始终未歇。

    孟开平如愿靠作Si挨了顿更狠的,躺在床上好几日下不了地。养伤期间,他默默地想,恐怕这回是真把老爹惹急了,今后能不能出门都难说。

    然而他却万万没想到,等他双脚终于能沾地了,孟顺兴竟送了他一样礼。

    一杆长枪。

    那枪是标准的军中之物,通长一丈三尺,枪柄为攒竹柄,头悬红缨,舞起来威风凛凛。尽管孟开平身量未成,可孟顺兴依旧道:“你不是想学正经武艺么,今后我不进山的时候,你便跟着我在院中练习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