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

咱们在江淮一片打得艰难。每一仗都似走在刀尖上,只能一边打一边同元廷周旋。三面环敌,想要力压张部、徐部不知得何年何月。”

    师杭明白,他所说的“周旋”恐怕有些不大豪义。毕竟齐元兴的实力在南边叛军里头只能算作寻常,若锋芒太露,难免会被人盯上。

    然而,她心中如此想,脱口只道:“将军率麾下十万便能横扫徽州地界,若再添数万之众,江淮一片又有何可惧?”

    孟开平颇为好笑地瞧了她一眼,既觉得她在讽他,又隐约觉得她想挑拨离间:“筠娘,你不要觉得如今我手下有些兵将便能为所yu为了。我在军中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子,调兵遣将之事还轮不到我置喙。平章指哪,我便打哪,旁的一概无需理会。”

    闻言,师杭也笑了:“阿弥陀佛,我可不敢挑你们那位平章大人的错。我只是发觉,原来你们还是和青军不一样的。当日破城,你的人想要欺辱我,却被齐小将军训斥了一番。现下想来,军令如山,虽有人知法犯法,但聊胜于无。”

    此事孟开平并非全然不知,可他也没有好法子。义军弟兄们大多出身贫苦,从了军,就是把命赊在阎王爷案上,保不齐哪日就被一笔g销了。每胜一仗,那就是又一次Si里逃生,再冷静无yu的人经年累月浸在里头都会被b疯。杀红了眼冲进城后,除了劫财劫sE,他们根本不晓得还能做些什么。

    暴戾,空虚,绝望。有时候,这些情绪连他自己都难以遏制。

    “若你为统帅,该如何处置?”孟开平把难题抛给她,似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