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 男人抿了抿唇,像是勉力维持着自尊,半天后才硬邦邦地吐出一句话:“你扯着我伤口了,疼。” 于思远不着痕迹地找了个墙根靠着,好整以暇看他哥表演卖惨。 啧,看着冷硬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骂人呢。这演技真是糟透了。 纪峣却没发现他的演技有多糟糕,他被蒋秋桐这句话砸懵了。 蒋秋桐说疼?这个男人……居然怕疼? 在纪峣心里,蒋秋桐是不怕疼的。 不,不对……准确的说,在他心里,蒋秋桐是不会疼的。 他用一种全新的、震撼的、不可思议的如同发现了未知生命的目光,打量着面前这个男人,细细地看:看他抿紧的唇,看他因低烧而潮红的脸颊,看他渐渐渗出冷汗的额头,看他此时此刻仍旧挺直的背脊……看了又看,这才恍然大悟,哦,原来蒋秋桐也是人,伤了他,他也是会疼的。 纪峣静默了下来。心中情思翻滚,净是从前他拒绝蒋秋桐时,对方那张毫无情绪起伏的棺材脸。 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是四年前的事了,很小很小,以至于纪峣根本没放在心上,直到今天才记起来。 那时候他一口气跟兄弟俩都分了手,有次半夜睡不着了,跑去公园里散步。那个公园离蒋秋桐住的地方不远,他们没事的时候会在里头溜达溜达。 那时候正是初冬,地上覆着白雪,竟还有之前未落尽的枫叶。他捡起来一片,忽然想起答应蒋秋桐,给对方做一片枫叶书签。他一时脑热,拍了张照过去,然后打了一句话:“忽然有点想见你,哈哈哈。” 发完他觉得自己脑残,赶紧把消息撤回,然后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拿着那片叶子发呆。风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