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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黎也受过类似训练,而且,成熟度相当的黎很清楚她的企图,所以他完全不回答她的问话而接下去说: “海安,真的,请你不要说对不起,很多事情,我不知道从何说起,我担心不说而让你在心里猜想,这样是对你不仁不义,但是,如果要说,我又不知道要怎麽控制自己过分泛lAn的情绪,而且,”黎的声音疲倦到好似缠绵病塌已数十载的病人,气息微弱而无力:“我觉得我的忍受力越来越差,我知道应该把自己的情绪控持在一个范围里,但很多时候我做不到….” “我知道,我知道!“她忍不住急切的说,完全了解那种心里明知该自我控制,但无论怎麽挣扎都做不到的无奈和气馁;但是,同时她也明白,如果自我控制得太坚决,太严谨,人是会累,会疲的,久久之後,心疲力竭之下,再也没有力气承受那样的压力,失控的次数就会越来越频繁了. 想到黎承受所有这些她无从知晓但并不是无法T会的压力和煎熬,心底近乎痛楚的怜惜让她的双眸霎时就莹进两泓水气里,几秒钟後,她才咽下喉际的热流,了解地说: “所以,你才找了卫斯理.” 而黎为什麽找卫斯理,可想而知是因为在他需要夥伴时她却不能在他身边;想到这一点,她就满心都是自怨自艾的的懊恼和苦楚. 黎深深叹出一口气,语音低沉而疲软:"他对我,和我家,是清楚到极点….” 她也只能幽然而叹,说:"你还好有他...” 她听到黎呼x1了一次,似是无言的答覆. 然後,他们两人都静默了;久坐而未动的小腿开始有些麻木後小针疾刺的感觉,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或是有没有在想什麽,整个心情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