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情绪渐渐被隔绝。

    至于自己是以什么心情冲动吻了厉衡,他没有敢细想,也不打算善后。

    就像个畏罪潜逃的小偷,捂着窃取而来的某种陌生的悸动,悄悄躲在自己的房间里不敢动弹。

    再没有比这一夜更慌张的好梦,他一觉便睡到了第二天的大中午。

    当敲门声响起时,宿白微颇为艰难地从头疼中睁了眼。

    揉了揉胀痛的太阳xue,昨晚那些支离破碎的画面撞进脑袋里,羞臊与怯懦姗姗来迟。

    开口讲那些胡话也罢,还要厉衡陪他回家,看什么日出日落的,像个无聊的蠢货

    这种光是回想都觉得的头皮发麻的疯话,他昨晚是怎么说出口的?

    真是疯了你

    宿白微这会儿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他窝在被子里,双手捂着脸,好半天无法面对自己的酒后失态。

    而敲门声断断续续,不轻不重,带着试探的意思,响了一阵便停了。

    宿白微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悄悄又把脑袋埋进了枕头里。

    一想到厉衡极有可能会嘲笑他昨晚说的疯话,宿白微的心情就前所未有的焦灼起来。根本不敢见对方。

    而门外的厉衡对他的羞臊一无所知。

    他站在那儿连敲了好一会儿门,宿白微都没反应,就以为这人是宿醉未醒,转身便走了。

    而此时时钟走到十二点,落地窗外阴沉了一早上的天终于有了半拉正午的阳光。

    厉衡下楼坐到大厅,面无表情地看着落地窗外花园的某个角落昨晚宿白微拉着他在那个位置站了好一会儿。

    妈的。

    厉衡皱着眉,看着看着就忍不住低骂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