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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雁回能这么顺理成章地把麻烦事丢给他,“我又不是给你打杂的,凭什么啊?” “你不是纪律委员吗?”雁回反问他,“违反校规校纪的事,难道不归你管?” 要不是突然提起,池烈都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个职位,“这不也是你强行塞给我的!” “那你不也是愉快地接受了,小雷锋?” 又是故意拖腔拉调的语调,轻而易举触及到了池烈的雷区。 “没什么事了,你走吧。”在池烈出口成脏之前,雁回先打发了他。 一口气憋在胸前,池烈本想临走前再发作,然而接下来又听到雁回在自己背后轻轻嘱咐了句:“多穿点儿,最近很冷。” 胸前的那口气不受自己控制地消散了,连僵硬的肩膀骨架也软下来。池烈握着门把手,力道不稳地晃了一下,然后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等走出十来步后,手掌慢慢变得冰凉。 艺术楼几乎没什么人了,偶尔才会有几间教室传来练歌的声音。楼道里极其安静,池烈脚步很沉,他稍微呼出一口气都显得格外清晰。 违和感。 不,是偏差感。 是一圈波纹默不作声地在风微浪稳的湖面上漾开,是停顿时间最短的休止符躺在最复杂的乐谱上,是玻璃想和冬天相安无事地共处,为自己身体蒙上的一层霜雾。无关紧要,毫不起眼,但如果有心发现,还是能找寻出的“存在感”。 是负数增大数值的……存在感。 楼道光线微弱,池烈一不留神就踏空了一层台阶,猛烈的失重感将他的注意力扯回——刚才自己在想什么? 大概想着-99变成了-50,和-99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