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破茧
不犹豫。她把陆家给她的钱拿了十万留给爸爸mama,那是陆家欠的,也是她唯一能够回报桑家爸爸mama的,哪怕远远不够。后来她又找了一天,陆琛的别墅有人的时间,把她留在那里的一点痕迹全部收拾干净。断的干干净净,往后的心才清朗。 陆琛回到家的时候,他翻开除夕的监控。那天的画面重演,九十点钟,一个瘦瘦矮矮的女孩儿拖着一个比她还宽的行李箱从灰暗的路口过来,在家门口停下,她推了推铁门没推开,抬头望向房间,就是现在自己所在的方向。其实监控里的眼神不明晰,可是陆琛却觉得那眼神刺进了他的心里,那把无形的利刃不断变大。她慢慢低下头,蹲了下去,靠在铁门,蜷缩着,小小的一团。 桑梨一个人缩在大门口的时候,他们在哪里呢?陆家人在另一个半球进行新春狂欢,所有的家庭成员吃着热腾腾的满桌的各式大餐,说着笑着,热闹得不得了,没有人想到千万里之外的桑梨。 似乎桑梨远离了陆家并没有什么改变,因为桑梨也没有在陆家存在过。 除了旁人问起关于“家”这个概念相关的东西的时候,其他时间桑梨都觉得很轻松,想想一日三餐在哪儿就好了,不用再承担任何期望和责任,四四方方的窗口外的世界是那么的宽阔,每一个脚步每一个呼吸都是自己的。悲伤着,笑着,轻快地走了起来,没有翅膀的飞翔。 生命枯萎零落, 不要悲伤, 一切不过顺其自然的命运。 光阴如若成茧, 空洞的梦境无法填满, 就让时间消耗所有痕迹。 世界还是那么宽阔,一望无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