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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电梯转角,给裴宇信拨了通电话,静静听着单调规律的嘟嘟声。

    前天卧病在床生不如Si,神游时候接了一通电话,起初与他寒暄挺正常的,只是他可能舍不得挂了通讯,扯着话题,说着系篮的糗事或打工的趣事。

    头实在很痛,像是一根一根cH0U着敏感的神经,渐渐听不清楚他的一字一句。直到他大声又急切喊了许多次我的名字,我才懵懵应了声。

    「学姊、学姊,你……感冒了吗?是不是身T不舒服很严重?」

    「啊……没有,没事。」

    「可是你的声音!」

    「没事、没事的话我就先挂电话了。」

    全身酸软没有力气,抖着手滑向结束通话,手一倾,沉重的手机落到棉被上,我拉起被子将自己捂得严实,出点汗就没事了,只是小发烧的感冒。

    记忆点只至此,我挂了裴宇信的电话。

    虽然说起来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何况身为病人不能苛责我,心中总是过意不去。既然难得到学校了,顺便见个面,也好拿回一直寄放他那边的便当盒。

    蹙了眉。响了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接通,进了制式化的nV音,我摁断电话,应该不是还上课吧。

    寻思半晌,y着头皮再拨打一次,我可不想成为夺命连环抠的脚sE。

    「我接个电话……喂?」

    男生爽朗的声音忽然传来,我惊了,没有及时接上话。

    「喂?学姊?学姊是你吗?」

    「哦,是、对,我是。」搔了搔脸,这点尴尬我可以克服。我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