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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保持自身的凉意。它像个漩涡,将热量吸收去,而后一切温情便不知所踪。他调转刀口的方向,纤薄的锋刃抵上默苍离手腕,青色血管里流着不疾不徐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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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切。”默苍离提示他。

    “让冥医处理尸体,”他顿了顿,又说,“东西在柜子里。”

    他将手握在上官鸿信手背上,微微用力,以他一贯的性格,相当迫不及待。

    上官鸿信不说话,他稳住力道,刀锋往下一寸,刺破皮rou,刻下一道细细的血线。期间抵住默苍离的压力,不更深一分。默苍离被他这般直接拒绝,指尖一颤,缓慢松了力气。

    凡是利用,都需先有破绽。他亲手塑造出一个无懈可击的雁王,又能以何种利诱他、何种情动他。上官鸿信要的无非是他活,他却想死。两方背道而驰。

    上官鸿信抛下陶瓷刀,用拇指抹去上头的血渍。默苍离的腕上伤口很浅,血珠扭曲蜿蜒,快要凝结。他捧起那支手腕,温热的唇触上伤痕,白到透明的肌肤在血液晕染开后浮出浅粉。默苍离冷眼任他施为,这不是上官鸿信对他宣誓的不渝,而是他至死不肯顺从默苍离意志的偏执。他虔诚地俯首,却是为了推翻他。

    一个嘲讽的笑容开放在伤口上,上官鸿信觉出cao控的快意,他抬起头,唇边还有残血,噬咬着默苍离残存的几缕温情。

    他说:“这有什么关系?”

    “俏如来杀你,只是早晚问题。”

    “是因为不是我吗,所以一秒都等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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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苍离想抬手,但终究未动。在他身边,时间似乎格外缓慢,每一秒都溢满煎熬,默苍离必须紧紧把握自己的心跳,将脏器平稳的跳动作为度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