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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吧。最后手指只短暂地碰到了他的指尖,马上错过。

    哥抬手取下了围裙,妥协道,“好吧,我来就我来,你吃得下就行。”

    “那我监督你。”

    这话说得不假,我怕哥炒个饭把厨房也一锅端了。

    收回心里的感伤,我站到一边瞥他,他说我碍手碍脚,我就坐到餐桌旁毫不避讳地观察他。

    哥背对着我手忙脚乱,偶然回头发现我还在,便一阵唉声叹气,“你别看了,把我看成朵花我的厨艺也不会突飞猛进,很难吃的。”

    “可能吃了会拉肚子,咱们还是出去吃吧。”他就是不把他的蛋炒饭端上桌,似乎有点破坏粮食的难堪。

    “难吃就难吃呗,吃多了就习惯了。”

    我走过去抢走哥手里的碗,拖出两张椅子。哥拖了一张坐在我对面,像平常一样,只是系着围裙显得他比平时贤惠了十分。生怕蛋炒饭太咸,他多煮了一小锅清水白菜。两碗卖相不好的蛋炒饭中间夹着一碗翡绿色,袅袅热气蒸腾而起,朦胧了哥的面目。

    我忽然生出一种现在仅仅是我和哥两个人生活的错觉,没有任何人来干扰,而他是丈夫,我是妻子。真是邪恶的思想,我晃晃脑袋,赶紧将不切实际的胡思乱想扔出去,偷偷瞄哥一眼,心中又不禁恨恨这个“丈夫”不懂配合。

    对面的人兴致缺缺地喝了几口菜汤,对他的处女作蛋炒饭视而不见。说句废话,瞧他眉目低垂,长睫毛耷拉的样子可真帅,我忍住了用手机偷拍的冲动,却对他的肩膀猛下狠手——用力一拍:“哥,发什么青春呆呢?思春也要有个度,吃饭了!”

    吓得他把筷子掉在地上,不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