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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摸,他在想他终于在陈金默身边喊出的那声哥,到底算是背叛了陈金默还是他自己。 然后夏天很快就过去,陈金默一次也没有再来找过他,他直到要去火车站的前一晚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这个夏天真的彻底地缺少了陈金默。他想着他和陈金默什么都不算,男人哪里都有,可是最后还是站在了陈金默家门口,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敲门。 门缝里的光亮着,窗户也亮着。他敲了三下,又敲了两下,最后那两下声音好像很轻又很吵,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耳朵里嗡嗡的,但是手确实没有用力。后来他数着心跳,数了两百多下,门还是没有开。他背靠着门滑下去,还是抱着膝盖蹲着,膝头压着那颗痣。 他还是不明白陈金默为什么欺负他,为什么躲着他。他想自己果然做什么都是错的,果然要的东西永远都得不到。可是他觉得自己要的也不多,他只是想要从噩梦里醒过来的时候也可以有个结实点的怀抱让他不要怕,或者可以不要靠一块可悲可怜的枕巾偷偷摸摸地当慰藉。明明不算什么过分的要求的,为什么别人都好像轻轻松松就可以得到这些,但是他一生来就什么都没有,或者就算有了也总是一转眼就被他弄丢掉。以前从哥那里要不到的能从陈金默那里讨到,然后就总想再从陈金默身上多要点什么。贪心不足,张着手张着嘴默哥默哥地要这个要那个,要默哥抱,要默哥亲,要默哥抬头看着自己。然后陈金默就装累了。陈金默陪着他装了这两年,也是时候后悔了。 他胳膊又用力把自己的膝盖抱了抱,才发现腿早就蹲麻了,陈金默家里的灯也早就熄了。他扶着门一点点站起来,指尖在门上轻巧地敲了两下,全世界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他想陈金默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