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弃。

    他因为伤病哑了十几年,从未有人用如此轻慢浅薄的语气,同他夸赞着哑的好处来。

    赖在他怀里的金丝雀柔若无骨,明明是高挑修长的身形,抱起来却轻飘飘仿若无物。顾鸢抬起头审视他的眼神也轻飘飘的,如羽毛般搔弄着他:“你叫什么名字?”

    邻居正要回答,落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铃,打断了他们。

    这个电话,正是郁朝云打过来询问顾鸢状况的电话。

    顾鸢开了免提,懒倦地应付着对方,似乎根本听不出藏在郁朝云冷淡语调下的关心。他说几个字,便停顿一会儿;面对着郁朝云的追问,反而先发制人地指责道:“不是你想和我保持距离吗?”

    说这话的时候,顾鸢的手拢着其他男人粗糙的指节,对方在他的在掌心中留下亲密暧昧的触感。

    迟余?

    顾鸢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的男朋友。”他同迟余说,“你别同穆弘告状,好不好?”

    男人并不搭理他,反而因为顾鸢对待“男友”的恶劣态度,脸色愈发阴沉起来。

    他把顾鸢抱进浴缸,拧开花洒,垂着脸给这只难伺候的金丝雀调试水温。

    顾鸢看迟余不搭理自己,笑了笑。他抬起腿,不轻不重地踹了浴缸旁的男人一脚,又在对方发火之前娇滴滴地说:“那几个跳蛋还没弄出来呢。”

    迟余深吸一口气。今夜那反复被打断的怒火在顾鸢泛着水光的眼中融化,凝固成一种更为无奈的情绪来。

    他替顾鸢清理了身体,临走时又给对方打扫了房间。

    顾鸢此时洗完了澡,舒舒服服裹在暖和的毛毯中,反而不理他了。等迟余的目光在他身上停了几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