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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门。

    “郁总在楼下等了多久?”顾鸢笑眯眯地问。

    “你的手心guntang,不舒服?”郁朝云皱着眉说。

    两人都愣了愣。

    顾鸢转身进了屋子。郁朝云跟了进来,见他拿过桌上的药盒,拆了几粒胶囊吞进嘴里。

    “吃过药了。”顾鸢张嘴让对方检查,紧接着下一句就问:“要上床吗?发烧的人,身体比平时热上很多。试试?”

    郁朝云目光沉沉地看着他。

    顾鸢表情无辜,显然没有反省自己的意思。他也不解释为什么会从别人车上下来,只是踮起脚亲了下对方的脸。

    这触碰浅淡且纯情,近似勾引,自然被郁朝云抓了过去。对方毫无章法的吻里带着点咬牙切齿的痛恨,顾鸢心里偷笑,却在这个吻里轻飘飘然了起来。

    他自然不会心动。

    历经连番通宵,纵情声色且空腹酗酒的顾鸢——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昏昏沉沉的顾鸢,掉进了他的经年旧梦中。

    这是个持续了十几年的漫长噩梦。年幼时的他,床下藏着个丑陋的残暴怪物。

    每当深夜,那怪物便从阴暗的缝隙中伸出爪子,将无力反抗的小孩子从床上拖拽而下,狠狠掷在地上。

    顾鸢不疼。

    他不敢疼,也不敢哭。那怪物毫无道理地倾泻着怒火,年幼的他像只被吓坏了的小鹌鹑,瑟瑟发抖着缩在墙角。

    他在这样的梦里,独自待了许多年。

    ——直到有人喊他的名字:“顾鸢?”

    顾鸢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长大了。

    他睁开眼时,并不觉着解脱。

    梦中的情绪回涌上来,化作凉腻冰冷的手掌揉捏着他的胃袋,攥住了他的气管。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