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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沈家恒黑色的高领薄羊绒外就一件深灰色衬衣,连外套都没顾得上披,“你好,我是心内科沈家恒。”他和汪灏握手,并递上自己自己的胸卡,“这位先生是我的患者,辛苦汪警官大晚上的帮我们找人。” 汪灏颇为诧异对方叫得出自己的名字,迟疑道,“你们这是?” 沈家恒见到人这时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宽慰似的看了林舒一眼,向汪灏简单解释情况。 林舒并不太好,他从病床上逃出来的每一步都像踩在不真切的棉花里,唯一的理智都用在打那通电话了。 再次听见沈家恒的声音,如同隔了整个世纪,他的目光安静地黏在和汪灏交谈的沈家恒身上,又觉得太直白,忙不迭低下头来。 本来就医院科室自己的事,汪灏一个外人也不便多插手,只是临走又看了林舒一眼,再次确认不需要搭把手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林舒被冻的无意识地打着寒颤,凌乱的刘海半遮着眉眼,面前的景象是花的,直到民警走远了,他都不敢抬头。 1 怕被人认出来,又怕沈家恒担心,但他实际做出来的事情。 像一个失心疯,真正的精神病。 “过来。”沈家恒俯下身向林舒伸手,之前的担忧早已不着痕迹,开口时声音又低又轻的,没有责怪也没有生气,反而是一派轻松寻常的语气,问,“躲什么呢?” 林舒没听清,他迷茫地看着沈家恒,一股细细密密地,像针脚一样说不清的难受的情绪慢慢爬过心脏,但又因为用了药的缘故,起于内心的波澜,归于精神的混沌,无法思考,这体验感很差。 烦闷不得中生出拒绝的念头来,林舒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