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烟火

    直到人走后,蔡先生才开始愁眉苦脸起来,婉婉见了好笑:“人也看了,话也说完了,您怎么又不高兴了?”

    蔡章泽心说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江家是那么好相与的?江靖安是个好说话的人?之前一个沉家,就那么讨人厌了,要是郁闲再把这男人得罪了……

    小老头儿愁死了,这男人态度倒是客气有礼,全然不似那天吃饭的时候冷漠的样子,倒也坦诚:“我和郁闲早就认识了,当时不太懂女孩子的心思,没想到她……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一年多——”

    蔡先生斜着眼看他,心里想着,吃饭那天你可真是一点也没露出来。

    可话不能这么说,他只道:“小孩子嘛,心性不定,在外面受了气也没人护着,当然只能躲回家了……”

    江靖安也跟着叹了口气:“您说的是,有些人不懂珍惜,我却盼着她能多看我一眼……佳人不难求,可终归情谊难得。”

    蔡章泽终于正眼看他,江靖安话说的很明白,他愿意付出情谊,可是——“正是因为情谊难得,我才不能情谊许诺,我虽是风眠老师,可视她亲女,也知道我这徒弟,性子太跳脱,却实容易讨人喜欢,可也要人无微不至护着。”

    以郁闲的条件,帝都里头的少爷们她都能挑上一挑,可江靖安不一样,他完全不在条件范围内,地位也比别人高许多,他这样地位的男子,娶妻自然要娶贤。

    蔡先生再偏爱郁闲,也不觉得她能做一个大家族标准下的贤妻。

    江靖安轻笑:“我明白您的意思,我并不要求她为了我变成什么样,她只要做他自己就行了。”

    吸引着他,从第一面就深深印在他心里的,当然是她本来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