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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八点,春晚准时开播。

    商唳鹤跟一大家子一起包饺子,商承思也在,他们正商量着一会儿带点送去给医院里的商建林。商唳鹤也配合,擀面皮、捏饺子,但不太熟练,南方不怎么吃饺子,他来北京后,也没什么人跟他一块过年。

    春晚年复一年说着车轱辘话,去年和今年的无聊程度毫无不同,结束后还是不是唱《难忘今宵》来着?他已经忘了,多少年没能坚持看到最后了。

    商唳鹤懒洋洋,包一个就歇一会,商承业往他这边看了好几眼,不过当事人没看见,也懒得在意。商承业就不说了。

    大年三十是个好日子,所有人都挂着笑脸,都默契地想着先把年过好再说,毕竟今天影响着未来一年,要是过不好,那就是接连不断的晦气。老一辈都迷信,尤其是商建华,今年快要六十,老来得子,却被整残了,现在为了讨个好彩头,也得把笑牢牢焊在脸上。

    祝夏烟靠在商承业身边,什么也不做,她哥哥也大剌剌靠着点评春晚,兄妹俩呆了一会儿,哥哥先说要走,meimei犹豫着也要走,商承业送人出去,商唳鹤出去扮花脸。

    祝浩走到门口,跟商唳鹤要人:“瑞云呢,她不出来送送?”

    “晚上要守岁,她先睡一会儿。”商承业笑着打哈哈:“祝总路上慢走,晚点我让她给你视频。”他说着眼神就往商唳鹤这边飘,后者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看一眼就把视线收回,懒得理他。

    商承业心里哼了声,脸上还在笑,祝浩反问他,视频?老子就他妈站在门口,她都不出来送,更何况人走了?祝浩随口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