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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和宜用力盯着他模糊不清的侧脸,用力掀开被子,砰一声巨响过后,只穿着睡衣的温和宜,莽撞地闯进了冰天雪地。

    这种普通情侣吵架后的手段,明显不适合他。他的男朋友绝不会追出来,更不可能心急如焚地寻找。

    冷风往脸上扑,他想象商唳鹤来找他,捧着他的脸摩挲。睡衣太单薄,受不住风,商唳鹤肯定会为他披自己的外衣。短短几分钟,他差点被冻僵了,要是商唳鹤在,他们就能互相搀扶,一起回家。

    但这毕竟是假的。

    非要不争气地逃跑,又灰溜溜地回去。整个过程,除去他无人在意。但他必须连开门都小心再小心,吵醒商唳鹤就不好了。

    还是心存幻想。只要商唳鹤给他留一盏灯,或者暂且先不要睡,不管是不是在等他,他都会跪下来给主人磕头道歉。

    一向入睡困难的人,今晚居然睡熟了,背对他蜷缩着,像最没安全感的壳居生物。

    开关门的声音没有把他吵醒,掀被子的动作依然没有。

    温和宜鼻尖泛酸,随后阖眸,忍住了眼泪。

    本来就已经很可怜了,还要去哭,无疑坐实了苦主身份。委屈说多了就不值钱,又是何必。

    他也有自己的面儿,抱着另一床被子,躲去狭窄阴冷的客卧。

    第二天,没有早餐,没有西装也没有糖,更没有拥抱和早安吻。

    次卧的门紧紧锁着,划分出一片不容涉足的禁区,这里绝对狭小,绝对黑暗,是被温和宜蛮横霸占的领地。到底是狗,占也不知道占什么好地方,自以为在跟主人赌气,其实效果和垃圾自清理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他纠缠,商唳鹤节约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