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易碎品
,却在不知不觉间让粘稠的血渗了下去,从此理想被迫带了铁锈味,仇恨也跟着摇摇欲坠。 这或许是他内心深处最隐晦、最不愿承认的自我剖白,这些本不该有的私心和妄念消磨着他,让他既愉悦又痛苦,进退维谷。 所以他只能表现得更坚定,也做得更加不留后路。唯恐有一点缝隙,便能让贪欲肆意疯长,被人察觉。 他叹息一声,也学着沈亦温的样子缱绻地吻他。 两人亲密许久,分别时都十分不舍。然而沈亦温终归是从这短暂的会面中汲取了些力量,那颗惴惴不安的心也安分了些许。 临走前,他拉住余晏冬,直视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不怕死,我也知道你不怕。”他顿住,随即摇摇头笑了,他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心脏一下一下跳得稳健,“我把它给你了,记得帮我保管好。”他咽下了本想说的话,在这旖旎的气氛下,他不管说什么都显得不合时宜,所以只能说爱,也只好说爱。 殊不知情之一字才是最沉重又温柔的束缚,余晏冬指尖微不可查地蜷起,他下意识地想说“不”,话到嘴边才拐了个弯:“知道了,易碎品。” 沈亦温松开手,眼底波光流转,他轻轻亲在对方嘴角,几乎是用气声说道:“去吧。”说完,他彻底退开,转身推门走了。 门“砰”地一声撞上,余晏冬杵在原地,呆愣了很久。沈亦温与他来说,真的像是个易碎品。他不敢肆无忌惮地拥有,唯恐最后扎得满手血糊。 从家里出来,沈亦温开车回到了约定的地点,刘玉玲早就在那里等着了。 他沉默地下了车,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