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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牙根发痒,她不止一次朝苏澈扔枕头被子,把他关到门外,可他却乐此不疲,好像惹她恼本身就让他觉得愉快。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御医们准她下床,皇帝便又将他召了回去。 直到春末他们才又一次见面,落花的时节到了,院子里一地的桃瓣,苏澈穿着件水袖将她拉到庭院,院子里摆了张琴,还有个石凳。他屏退了下人,递给她一份乐谱:“你能弹吗?圣上的寿辰将近,原是我和阿姐要演给圣上看,可她……”他笑了笑,眉心却拧紧,看上去笑得很苦。 薛夜来知道,如今苏贵妃行动不便,她在容华宫中毒之后,娘娘便在心里留了阴影,带着快六个月的胎儿,她却吃不下宫里的饭食,如今已快瘦脱了形。 “我弹得不好。”薛夜来接过乐谱扫视一遍,她并没有说实话。薛夜来是长安城里出了名的才女,若非如此,她又怎能用自己换下父亲。 “你骗人。”苏澈狡黠的笑了一下,将她领到石凳前让她坐下;“全城的人都知道,薛夜来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说着他将她的手搭在琴弦上。“我来跳舞,你肯定比阿姐弹得还要好。”他们离得太近,近到他温热的呼吸随着他的话语一齐吹进了她的耳朵里,让她有些手抖,不小心划响了琴弦。 “那就这么说定了。”苏澈听见琴音便当她是默许,他松了她的手下了亭子:“我们试试。”他总是这般无赖,让她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薛夜来无法,她试着弹了两节,大约是贵妃娘娘真的不擅cao琴,曲子并不难,她过了两遍便已弹得流畅。苏澈在亭子下面望着她,他冲她笑,无声的确认他果真说的不错,她极其擅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