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饲虎

党自己只有一群文人,天天攥着笔杆子乌鸡眼一眼盯着咱们的兵,盯了不知道多久,这次仇千嶂要是死了,他们哪里肯放过那块肥rou!”

    “陛下如今是还没动杀心,这才肯叫咱们把菱儿嫁过去牵制仇千嶂。若是真到了仇千嶂死了,这兵可不一定能掌到咱们手里来。”

    “咱们这位陛下最擅制衡之术,而今大庆之兵,咱们独占七分,即便朝堂之上魏党势强,陛下也未必还肯将开平军全数交与你我。”

    “何况,谁同你说的,和咱们站在一边就不会来算计我们?魏党和我们相争多年,这次要仇千嶂死是一回事,可要是真到了要查到昆州去的地步,他们不知道多想将那阿芙蓉的事全推到咱们头上——不然你当前阵子咱们闲出屁来了要去刑部掺合孟知清与魏党的事。如今皇上信任你,连昆州的事也乐得叫你掺合,可要是有一天,陛下不信你了,靖安侯府的下场,未必能好过当日的宣平侯府!”

    “曲家的女儿,还有当年的林氏公子,到现在可都还在青楼里卖笑呢。”

    书房里一时静默,片刻后,徐慈又问:“一定要如此?收个养女嫁过去不是也成么?”

    “好端端嫁个冒牌货,你也不怕皇帝起疑心?”徐平铩半步不退,“一定如此。”

    徐慈争辩:“我自幼跟随陛下,以我与陛下的情谊,陛下未必起疑。可你将菱儿嫁去,菱儿却一定不能全身而退。”

    “呵。”徐平铩嗤笑一声,端起茶盏,啜饮一口。

    显然是没得商量。

    “好,好,好……”徐慈连道三个好,摔门出了书房。

    徐慈靠回红木的太师椅背上闭了闭眼,将手中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