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狗
却炉的风箱。 春儿啊。 我养李春没有什么功利性,甚至没有动机可言。 只是刚好一节属于母亲的肠子脐带一样环绕住了他和我。 哦,甚至是他妈的。 所以他和我本该没有牵扯。 但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我从来没有为谁付出过这么多,所以他欠我的。 我盯着那片镀膜玻璃看了大半天,琢磨着脑子里的事儿,一动不动,李春走进来,我将最后一支黄鹤楼衔嘴里,眼光自然而然落在他身上,又习惯性的往旁边滑走,滑到一半想起自己是在等他,眼神又落回去。 李春脸上仍旧万紫千红的一片伤,细看却很亢奋,亢奋得让人怀疑他药劲还没过去。 眉毛皱起来,这次是真拿出了平生未有的耐心,给孩子的成长提出建设性建议: “金三还不如他爹,你脑子被驴踢了?” 他好像没听到一样,我想了想,又给出第二句关于孩子情感的建议: “别在我跟前犯贱。” 爱和恨都是太强烈太极端的感情。 但其实我不认为李春爱我,他假借爱来自我折磨,他的眼泪和痛苦也不来自于爱。来自于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