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然不知斜后方三楼的阁小房间的碎花窗帘被掀开,露出一道黑色的缝隙。

    一只浑浊的眼珠子里,满是血丝,正一动不动的盯着院子里的青年。

    反正我不想回家,但是和舅舅的饭我还是要吃的,能不能带个朋友过来。

    知道了,我现在你以前废话没有这么多的,地址报过来,一会儿电话联系。

    朝歌收了电话,高高瘦瘦的余年像一根笔直的电线杆杵在旁边,笑着说道,哥,是有大餐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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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我舅舅突然回来了,不去吃肯定要烦死我,川菜留到晚餐再去吧。

    既然都答应余年来家里帮忙,朝歌自然不会丢下人不管,这可是自己最贴心的小弟,自然是要罩着的。

    余年左手拎了好几个袋子,伸出另一只手握住朝歌刚刚打电话的右手,少年温暖的大掌,像是蕴含了一个小太阳,从来没有任何负面的东西。

    好,我把东西放好就一起出门,这里汽车不好进来。余年快跑进去,将袋子放到桌上,锁好门窗。

    朝歌心里想着一会儿见面的事情,垂着头若有所思,少年伸手理了理青年的短发,将毛线帽给他戴好,活脱脱一副兄友弟恭的温情画面。

    少年突然转身向后看,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视线宛如箭矢一般射向阁楼偷窥之人的,铺天盖地的无形压力几乎能碾碎眼球,老人猛地后退,跌坐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噪音。

    什么声音?朝歌抬头问道。

    余年睁着一双浅栗色的眼睛,压了压朝歌的帽檐,可能是夫妻打架吧,没事。

    花白头发的老人蜷缩在地上,枯树皮一样的双手颤颤巍巍摸向自己的眼角,触到温热的液体,他眼前的世界被一层血色笼罩。